都回家吧鹿仔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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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档1】硬盘真的有点不妥我好担心……

I

 

“Injection,抹掉我的姓氏吧。”

 ——那是Injection第二次看见陛下掉眼泪。

Injection并没有姓氏,当然他也很欣慰那个总是智商捉急的刺客能够理解他那句“成为我世界里的一部分”的意思,而且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到底是当时这家伙急需安慰还是真的明白了,他不可而知,只要不用他特地为这话解释一番就得了。

 那之后陛下一直埋头于转职考试的事情,似乎是被之前殷对Injection的治疗方法吓了一大跳而受刺激了,那个成天看起来昏昏欲睡的雷神竟然就这么抓着自己弟弟的头往墙上抡,搞得他都不知道到底该忙着心疼Injection还是忙着感慨这豪迈的麻醉方法好。

 “虽然没什么信心能过但是我去了!”

 站在试炼场的大门前,陛下握了握拳,挺直腰,一脸正色地准备过去推门。陪着他来到这里的Injection一路上没说一句话,他盯着陛下抖个不停的肩膀,无声地叹了口气。

 “喂。”

 “什什什什什什什么?!”

 “等你通过了考试,”Injection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这玩意就归你。”

 “那是啥?”

 “婚戒。”

 “……………………我我我我我一定及格给你看!!!!”

 晚上Injection的耳根就没清静下来过,每次他难得休假在家几乎没有哪一次是能够安心安静地歇着,今天更是不得了。陛下的转职考试总算是过了,虽然这家伙最近确实有在努力,不过动力还是很重要的吧。Injection认命般地把搁了一天的报告拿出来打算继续写了好明天交差,结果还没写两行字陛下就扑了过来蹭个没完,针筒长针筒短,最后是Injection无言地折断了笔杆,曜才战战兢兢地钻进了被窝。

 

II

 

赛尔科得闲来到Injection家打算找陛下出去溜达,才刚准备踹门进去,门就自己开了。开门的是陛下,脸上还带着笑容的曜看见烈愣了愣,忽然转过头对从屋里走出来的Injection说:“到时候叫殷一起来好么?”

Injection沉默。

 “诶?你们在说啥?”

 “赛尔科赛尔科,我跟针筒要结婚了哦!”

 赛尔科显然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瞪着陛下,又瞪向Injection,似乎在努力消化刚才陛下说的话。而陛下见Injection一直皱着眉沉思,最后抛下一句我直接去邀请他哼哼就走出了家门,牵过棕狼一蹬腿跳了上去,结果不知怎么的,一向温驯的棕狼忽然一阵跳动,似乎是想把背上的人抖下来。

 “哇啊啊啊啊?!!!!!到底想怎样难道你是针筒党要阻止我去见殷吗?!!!!!”陛下鬼叫着抱紧了棕狼的脖子免得自己被甩掉,痛苦地叫着救命。

 那天的晚霞很漂亮,Injection看着夕阳下被颠簸得哇哇大叫的未婚妻低下头,嘴角忍不住地往上翘。这回轮到赛尔科鬼叫了,烈激动地跟着跑出去手指指向屋内对狼背上的陛下大叫道喂陛下!!!三哥笑啦!!!

 “什么?!!!我没看见啊!!!!”陛下一惊差点被甩下来,然后继续颠簸着,直到Injection给棕狼赏了一发电光箭。

 这样算是针筒默认了吗?陛下揉着被撞疼的手肘想。

 

III

 

婚礼的日子很快就定了下来,陛下的心情却意外平静。周末他把家里彻彻底底地打扫了一遍,在整理衣柜的时候他从底层挖出了最初那套棕色的衣服。上衣被压得折了深深的痕,也才发现原来裤脚有点破损。他看着这套衣服发了会呆,也许是想到了以前,也许是想别的,最后他把衣服放回了原位,轻轻吁了一口气便站起来准备做饭。

 然而就在婚礼的那一日,Injection一大早收到了教团的召集命令,并且宣称不可拒绝不可怠慢。雷神皱了皱眉,只能快速换上平日里的装备,急冲冲地离开了家。陛下一时有点心慌,连忙扯住了Injection的衣服,却仿佛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说不出话来。

 “等我回来。”

Injection难得温柔了一回,在陛下的额头亲吻以示安抚,只是这个等,却是从早晨直到深夜。这一天不管是对于Injection还是陛下来说都太漫长,Injection觉得很累,殷的事情让他脑筋差点要转不过来,只有那满地的深红液体才是最鲜明最直白的。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玄关的小夜灯散发出鹅黄的光,孤独地等待着什么。

 陛下抱着那只叫做苹果派的猫蜷缩在窗台上沉睡,他大概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是一心等着针筒回家,然后跟他去教堂完成最后的仪式。Injection走过去连人带猫一同抱回寝室,那轻轻的安稳的鼾声让他感到安心——“幸好你还在”,他实在不想再有这样落魄的想法。

 

IV

 

第二天总算能正常举行婚礼了,虽然昨日的糟糕心情持续了一天,但是换上洁白的礼服时,兴奋的情绪很快就取而代之。陛下站在镜子面前,看着有些陌生的自己,才开始感到紧张。他就要正式与Injection结为夫妻,抛弃玻黎沃格这个满载罪恶污秽的姓氏了。他拉了拉领带,做了一个深呼吸,便推门走了出去。虽然一大早就给赛尔科飞了好几只蓝鸟,可是什么回应也没有,教堂里很安静,别说宾客,连神父也没有。陛下觉得奇怪,但是不知为何不想去问为什么,下意识地去逃避什么似的。

Injection穿着一件黑色的礼服,站在正厅的女神像前,背后是空荡荡的一排排长椅。他昨天就知道了,今天的婚礼只会有他与陛下两个主角,没有多余的人,多余的事情,对他而言没准这样更好。陛下走了过来,他环顾了一圈,确实只有他们俩,回头问这样还要进行下去吗。

 “继续。”Injection说。

 陛下愣了愣,第一反应就是在心里吐槽这他妈的要怎么进行下去啦?!他直勾勾地盯着Injection那双平静的蓝眼,知道针筒这个死板板是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的了,于是他一步走上前面对Injection,学着神父的样子,开口说道:“我要分别问两人同样的一个问题,这是一个很长的问题,请在听完后才回答:Majesty,你是否愿意嫁Injection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他,直到离开世界?”

 然后曜回到自己的位置,轻快地说我愿意,接着他重新回到前面,又重复了刚才的的话:“Injection,你是否愿意娶Majesty为妻……我说你认真点啊?!”见Injection依然一副无所谓甚至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陛下忽然有点退缩,他接着念下一句,总觉得气氛不大对,又停了下来,果然只有两个人婚礼根本无法进行嘛。

 今天的Injection有点不对劲,陛下说不上具体,但是隐隐地感觉到什么,是跟昨天被教团叫回去的事情有关吗,他不知道,此时的他泄气又担忧,最后他弱弱地又问了一句是不是不需要了,Injection却偏过头,十分果断且沉沉地说:

 “嗯,不需要了。”

 那之后有一段空白,小小的教堂恢复一片死寂,这本身就是一片快要荒废的地方。陛下已经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该说什么了,他垂头丧气地走到长椅边坐下,抚摸一直跟着自己的苹果派的毛发,喉咙又好像昨天一样被什么堵着似的。

 “没有必要,我就是牧师,誓词早就熟烂在我心里,”Injection突然开口说道,他转过身在陛下面前单膝跪下,握住曜的手,他按着胸口的十字架,“我知道该怎么做,即使发生了任何事,我也发誓爱你,安慰你,保护你。”

 陛下看着Injection从口袋里掏出小礼盒并且将它打开,那个被当作考试过关的奖励,会束缚他一辈子的指环,被Injection套在了左手的无名指上。陛下一瞬间看不清眼前的景象,他扑到Injection怀里,用满含泪水的眼睛瞪着他的新婚丈夫。

 “我不要做你世界的一部分,我要做全部。”

 “你可以试试。”

Injection说着抓住陛下的后脑勺亲了过去。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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